要说现在谁的日子最不好过,那恐怕非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莫属了。首都马尼拉的黎刹公园,最近那叫一个人山人海,9月21号那天,上万人的怒火仿佛能把天给烧个窟窿。这还只是个开胃菜,听说更多的人正摩拳擦掌,准备沿着那条著名的EDSA大道,复刻一把当年把他爹赶下台的“人民力量革命”。
气氛紧张到什么程度?菲律宾的军队早在9月12号就吹响了“红色警戒”,所有大兵的假期一笔勾销,全部荷枪实弹,进入了最高戒备。军方发言人帕迪拉对着全国民众的那番讲话,更是字字千金,他那句“必须通过民主和法治解决问题”,听着像是在灭火,可怎么听都更像是一句警告,空气里全是火药味儿。
这一切的导火索,是一笔高达20亿美元的防洪工程款,就这么凭空蒸发了。菲律宾这地方,台风是家常便饭,洪水年年都来,这笔钱对老百姓来说,就是实打实的“救命钱”。可从2022年开始批下来的这笔巨款,换来的却是一场空。今年的台风季,洪水一来,照样是哀鸿遍野,几百万人无家可归。钱没了,灾照旧,这把火算是彻底点着了。
钱进了谁的口袋
老百姓的问题简单又粗暴:那5450亿比索,到底喂饱了谁?这答案扒出来一看,简直是又黑又脏,让人恶心得想吐。财政部自己人初步算了笔账,光是2023到2025这三年,因为这破事造成的直接损失就高达1185亿比索,差不多20亿美元。坊间更是传得有鼻子有眼,说真正被吞掉的,可能接近180亿!
参议院那边一深挖,更是捅破了天。承包商莎拉·迪萨亚夫妇豁出去了,直接站出来当污点证人,说政府里那些当官的,伸手要回扣简直是明码标价,张口就是项目金额的四分之一。你想想看,一百块钱的工程,有二十五块就直接进了某些人的私人口袋。你不给?行,你的项目就等着烂尾吧。
更离谱的还在后头。许多项目别说盖楼了,连地基的坑都还没挖,工程款就已经全额付清了。这种只活在账本上的“幽灵工程”,简直成了对政府最大的讽刺。也难怪那帮愤怒的年轻人,干脆把自己打扮成鬼魂的模样,冲到公共工程与公路部总部门口,把一桶桶污水和烂菜叶,劈头盖脸地泼向了防暴警察。
后院起火亲信先跑
丑闻越闹越大,小马科斯那看似坚固的政治堡垒,也开始从里头烂了。先是参议院议长埃斯库德罗,被人揪出收了承包商3000万比索的“政治献金”,在漫天的唾沫星子里灰溜溜地下了台。虽然他嘴硬说这钱跟项目没关系,可在这节骨眼上,谁还信他那套鬼话?
真正的核弹,在9月17号那天被引爆。众议院议长马丁·罗穆亚尔德斯,这位可是总统的亲表弟,也因为被指控在幕后操纵资金分配,主动宣布辞职。自己最亲信的表弟都“跳船”了,这不亚于在他心口上狠狠地捅了一刀。这已经不光是政治上的滑铁卢了,更是整个马科斯家族的脸面被人按在地上摩擦。
民心这东西,一旦没了,就再也找不回来了。最新的民调数据简直是惨不忍睹,小马科斯的支持率,短短一个月里,就从42%直接跳水到了25%。反倒是他的不支持率,头一回超过了支持率,飙升到了53%。最有意思的是,副总统萨拉·杜特尔特的支持率却逆风翻盘,从52%涨到了59%,成了民意的新宠儿。
老杜家的回马枪
就在小马科斯焦头烂额,被自家后院的火烧得晕头转向时,他最大的政治对手,前总统杜特尔特家族,送上了一记最狠的背刺。9月15号,杜特尔特的儿子、达沃市代市长塞巴斯蒂安,一个人溜达到了棉兰老岛的监察专员办公室,甩出了一份诉状。
他告的是谁?是现任司法部长领衔的一票政府高官。告他们什么?罪名是在今年3月份,协助国际刑事法院(ICC)“绑架”他爹老杜。这一招,真是又准又狠,直接戳在了小马科斯政府的软肋上。老杜被ICC调查这事,小马科斯政府一直和稀泥,态度暧昧不清,这下可好,被人家抓住了辫子,在你最虚弱的时候,发动致命一击,那股“趁你病,要你命”的狠劲儿,隔着屏幕都能闻到。
这记回马枪,让小马科斯的处境直接从困难模式升级到了地狱模式。一边是国内腐败引发的滔天民怨,另一边是政敌磨刀霍霍的猛烈进攻,他就像个三明治里的馅,被夹在中间,喘不过气。他连去联合国开会的行程都取消了,选择留下来“救火”,可惜,火势太大,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。
结语
小马科斯现在也急了,紧急签了个行政令,搞了个由退休法官带队的“基础设施独立调查委员会”,想做做样子挽回点民心。可是,让体制内的人去查体制内的烂账,这套把戏在老百姓眼里,跟演戏没什么区别。总统府那个新开的反腐举报平台,三天就收到一千多起投诉,十有八九都指向了这该死的防洪工程。
眼前这景象,总让人想起差不多四十年前的那一幕。1986年,他的父亲老马科斯,就是在民众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中,仓皇逃离了菲律宾,留下了22箱黄金和千古骂名。如今,历史的剧本好像又翻到了同一页,只是主角换成了儿子。内忧外患之下,小马科斯能不能走出他父亲的阴影,避免重蹈覆辙?没人能给出答案。菲律宾的未来,此刻正悬在一根摇摇欲坠的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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